乾掉五六瓶威士忌之後,張哲瀚不負眾望地醉了。小雨跟張蘇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小雨湊過去抓著四處揮舞的爪子,「哎唷我的天,你可真能鬧騰。龔老師就去外地錄影幾天,你怎麼就把自己給喝成這樣?」
「屁!又跟他啥關係了」張哲瀚半瞇著眼,笑呵呵地指著眼前人,「哎,這不是小雨嗎?你怎麼在這裡?」 小雨原地演繹了甚麼叫做白眼翻上天,「要不是龔老師特別叮囑,你以為我想來啊!」他開始在張哲瀚身上摸來摸去,額頭上的冷汗如雨下,一旁的張蘇默默給舉了個大姆指換來小雨大眼怒瞪,張蘇才嘿嘿笑著靠過去幫忙撐著某個已經喝醉了的傢伙。 巧合往往都是在這種時候發生的。 從外地趕回來的龔俊拖著一身的疲憊卻振奮的精神,想著自己提早錄影結束,一路開了好幾個小時的夜車回來,就是為了早點見到某人。 奈何有張某人家鑰匙的人不少,龔俊打開門見到的都是有鑰匙的幾個人。 「你們...在做甚麼?!」龔俊的表情真是五顏六色了,小雨跟張蘇兩難兄難弟又尷尬又驚恐地把某人放開,「這不,找著張老師的手機呢。」 「阿哲他...手機一直有聲音。」張蘇小小聲地替自己辯解一下。 龔俊背著包走了進來,「哦,是嗎?」順手把門給關上了,碰的一聲如同小雨、張蘇二人心臟用力地想跳出胸口寺。 「辛苦二位了,後面就由我來照顧張老師吧!」他笑容和藹地說,皮笑肉不笑地,愣是把兩人看得那是渾身冷汗。 正當張蘇想把小雨扯著閃人,身後被他們扶上沙發的正主猛然站起,把三人的注意力全拉走。 「嘿嘿,來吧!真當我是病貓嗎,不就是跳舞!」 接著就看見一隻醉貓兒,左右搖晃的亂扭一通,把兩從小到大的好兄弟看的不忍直視,小雨轉過頭對龔俊說,「辛苦你了...」 後半句是沒說出口的,辛苦你了收了這瘋子沒讓他出去禍害... 龔俊一臉茫的看著小雨說這話,沉默了幾秒也沒搞清楚小雨這句話的意思,「不辛苦。」 不辛苦,因為那是他的張老師,怎麼樣都不辛苦。 只有張蘇在旁邊輕嘆氣。 兩人離了張哲瀚家後,彼此對視了一眼,「怎麼我就找不到這樣體貼心甘情願的女人啊!」 小雨抱著方向盤哀嚎。 張蘇在旁邊好笑說道,「說的好像我找到了一樣。不過,他們倆能遇到一起,一個蘿蔔一個坑的,倒是省心不少。」 「...你那是沒看到他們兩一起蝦胡鬧的時候吧!」說起這個,小雨就火大。 張蘇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無奈的笑出淚,「好像是哦。」 顯然二人都想起了那兩人有事沒事就假營業真秀恩愛的事情。看看網上多少粉絲給堵著的櫃門,愣是讓正主自己踹的沒影子,把粉絲都給嗑矇了。 真是好笑又好氣。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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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很耀眼,也很可愛。
他傻呼呼在旁邊笑著,目光不曾離開過說話的人。 —--所以我很喜歡他,只是喜歡他的這句話似乎太晚說了。 他低聲道,眼眶紅了又紅,似乎也參雜了難以忽略的哽咽。 —--你們也很喜歡、很喜歡過他,對嗎。 鏡頭的前面,灰白髮絲混雜,似乎是對著那小小的方形鏡頭訴說著數十年前的遺憾與思念,還有一絲,他終於可以去尋找他的期待。 「張老師...您還可以繼續採訪嗎?」工作人員在旁邊小心翼翼地問著,順手給遞上一杯溫水,好多好多年前的習慣,他沒有改過。 —--還可以的,他輕輕回答,因為我希望可以再讓大家認識一次俊俊。 他笑得開心。 他想,他還可以說很多關於他的事情,這是他現在唯一可以為那一個走了太多年的人做的事情。 Fin. 補充說明: 這是在很多很多年之後,憑藉努力爬到了人生想要的巔峰之後,張瘋子用盡全力去完成自己的目標之後,忽然之間停頓自己的力道,開始慢悠悠的生活。那時候,他已經五十幾歲。 後來轉做幕後,他跟上了簽約數年的老闆薇解的腳步,做成了很多自己沒想過的事業。 直到他六十歲那年,忽然有個採訪找了上來,說想要做一個關於『他』的報導。記憶就像是一台時光機,將他拉回了2020年,他的身子骨還是很健康,卻抵不過長期的嗑碰撞,身體走下坡。 面對鏡頭,他竟鮮少的有了些不習慣。 看著兢兢業業的工作人員,他忽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他曾經在那個時間裡,將自己的全部交出去,用盡當時的所有力氣去喜歡、去愛一個人。 如果不是一場飛機意外,帶走了那條鮮活的生命。 徒留他一人,若不是他曾開玩笑地說過自己的夢想,張哲瀚想,他應該會選擇在最耀眼的時刻跟著他一起離開。至少這樣,他還可以擁有陪著那個人一起走過黃泉路投胎的機會。 「還可以的。」他輕輕回答,「因為我希望可以再讓大家認識一次俊俊。」 我想讓這個世界, 永遠也不忘記過『龔俊』。 寫作BE念作HE的出櫃 他完成了自己的目標也做到了他的夢想 現在,他可以去找他了 順便曬一下恩愛塞狗糧,誰說年紀大了不能閃光XDD 張哲瀚拍好了之後就準備把手機收起來,但旁邊的龔俊伸出一隻大長手就把他手機拿走。
「你幹麼啊!手機還我~」 「我看看你拍的怎麼樣啊,天啊,我的臉也太醜了吧!」龔俊不可置信地放大自己的臉的部位,「不行這張不可以留,必須刪掉!」 「怎麼可能!」張哲瀚吐舌頭咧咧地笑著,「我覺得還可以啊,不就是那個超級自戀又帥氣的龔俊本俊嗎?」 龔俊頓時瞪大眼,「哥你學壞了哥,我本來就很帥吧!站在你旁邊多好看,但是這張真的不行!」龔俊垮著臉可憐兮兮的像一隻大狗乖巧地低聲喑嗚著.那看不見的尾巴有氣無力地甩著,他說:「哥!」 張哲瀚看他的眼睛,心底狠狠地被撞了下,他偷偷摸了著自己的胸口,用力吞口水,「你、你少裝可愛!……要不…」才想烙狠話再逗逗這傢伙,結果自己就先心軟,「咱們再拍一張?」 「好啊!但你還是要刪掉!」 龔俊纏著張哲瀚吵著要他刪照片,後者一臉無奈地給他看手機畫面,「行了!刪掉了,開心了吧!」 龔俊開心的點頭,不自主地發出嘿嘿嘿的笑聲,逗得張哲瀚也跟著一起嘿嘿嘿笑。 他們還是拍了一張比較帥氣的照片,但龔俊不知道,那張被刪掉的照片讓張哲瀚偷偷備份到了自己的雲端,後來又被張哲瀚找回來,並且給龔俊的來電顯示設定上了那張照片。 FIn. 【──林霏】 龔俊下了工,跟個快樂的小鳥兒一樣歡天喜地地向工作人員們道謝道別,讓來接他的工作團隊的夥伴一個個沒臉見人。 「你們幹甚麼呀,一個個把臉遮得比我還誇張?」龔俊上了車一臉奇怪的問,一車子裡的女孩們拉著臉一言難盡。 只有最近剛進工作室的男孩有點愣,「俊子哥,你這下了班的跟甚麼快樂小鳥一樣,是為啥啊?」 「沒啥!就開心啊!」龔俊腦海裡浮現一個人的模樣,滿臉春風樣。還能有誰看不出來他為啥開心。 幾個前輩姊姊將新來的弟弟拉到旁邊這樣那樣的補課一番,龔俊也沒注意他們在旁邊竊竊私語之後弟弟後來恍然大悟的臉,抓著手機一刻不放的給那個人傳了訊息。 「老婆!我下工啦~」龔俊一點也不忌諱車上還有其他人,手機拿起來就撥出去,卻沒想到對面接電話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龔老師,我們張老師還在錄節目不方便接電話,我怕你有要緊事情所以就擅自接起來了。」 「噢......沒事沒事,張老師還要多久?」龔俊的聲音很明顯地從頻率高的地方降了N個音,電話那頭的是龔俊認識的一個助理,也是張哲瀚的髮小,叫做小雨的男生。 【──橫槊】 「哲瀚估計要到晚上十點左右。」電話那頭小雨說。 「唔——」龔俊思考了下,有個很重要的天平在他心中正在左右平衡著,經過幾十秒的低音炮拉長音後:「雨哥,等等我去找你,我給瀚瀚買了東西,幫我拿給他好嗎?」 「行,你來打給我。」 於是龔俊讓司機調轉了方向,往張哲瀚工作的攝影棚去,難得兩個人好不容易在同一個城市,可龔俊今晚就得搭飛機,趕明天在上海的錄影。新接的品牌爸爸送了他新季度的主打商品,以山茶花為主題,設計的一套純銀耳環與項鍊。 他沒有耳洞,張哲瀚又喜歡戴耳環,自然是要送他的。 他原本設想的劇本是要親自為那人戴上,或許還能合個照,讓他可以度過趕工的這些寂寞日子,可天算不如人算,張哲瀚那邊的工作拖延了五個小時才開錄,他們的晚餐行程全被打亂。 半個鐘頭後,載著龔俊的車子來到影視大樓的地下室,他跟小雨約在了這裡,出路有管制,比較方便。 龔俊三分鐘前傳了訊息給小雨,小雨也回復了他一個貼圖。 龔俊在車上等,掀開裝著飾品的盒子,耳飾在地下室昏黃的燈光中依然閃閃發光,他想了想,還是覺得很惋惜,心裡癢癢的,想哀號。 「老闆,人下來了。」 龔俊沒發現夥伴們喊他的聲音是帶著笑意的,兀自沉浸在哀愁裡,當他抬起頭來時,發現從逃生門出來的身影,並不是雨哥那高大的身影,而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人! 張哲瀚認準了車,快步走來,龔俊立刻下了車門迎上去。 「瀚瀚,你不是還是錄影嗎?」龔俊也管不了還有幾雙眼睛在看著,挨著張哲瀚很近,近到彷彿誰一抬頭一低頭就能親上。 「剛好換場休息,只有幾分鐘,你要說什麼?」 光聽見張哲瀚的聲音,龔俊就止不住地笑,邊拉著張哲瀚的手,把飾品盒放在他手心裡:「給你的耳環,戴上之後記得拍張照給我。」 張哲瀚嗯了一聲:「謝謝,那我先上去了。」 說不到幾句,龔俊看著張哲瀚趕著回去的身影,雖然知道張哲瀚本就不是會膩膩歪歪的人,但從旁人來看,此時此刻的龔俊落寞得就像是一隻垂著耳朵與尾巴的大金毛。 只不過在上飛機前,龔俊收到了張哲瀚發來的照片,那在地下室裡孤獨寂寞冷的落寞,又瞬間一掃陰霾,對著手機傻呵呵的笑,笑得他的夥伴心裡發寒。 新來的男孩問了問前輩:「俊哥今天好像坐雲霄飛車啊。」前輩們作為前輩,還是有一定的成熟老練:「那是常態,你要習慣。」 可他又很疑惑,湊到老闆旁邊問:「傳了什麼?」 龔俊也樂得分享,把手機給人家看,只見張哲瀚傳了一張自拍照過來,已經戴上了耳環,看樣子應該是在化妝室內,底下他又傳了一句:「真要錄影了,路上小心。」 龔俊又嘿嘿嘿地笑了起來。 男孩今天是剛進公司的第五天,雖然面試時就被前輩姊姊們問了許多面試考題,簡單的諸如飯圈用語,艱深的還要他解釋浪浪釘的由來。 男孩自認也是個上網衝浪100G的少年,可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目睹閉環的放餌,並且那些放大鏡孩子們,或許還要等到2、3個月後節目撥出時,才能挖住這個閉環。 大人的世界,真複雜啊。 Fin. 前一半我寫的 另一半是親友橫槊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