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久沒有寫東西。 在這深夜中,即使明天要拚一整天,我依然選擇寫點甚麼。 只是為何會寫出來變得如此哀傷。 我也不知道,只是當故事有了他的方向以後,我從來不會擅自改變。 而是任由他選擇自己的方向前進,很多時候,我們寫東西的人,也不過是一個媒介,其實就只是一個媒介。將故事藉由這樣的方向表現出來給人知道,如此而已。 我愛亞拉岡。 一如我愛綠葉一樣。 * 亞拉岡把精靈從地上拉起來,嘴角依然掛著溫柔笑容,精靈有些賭氣地揮掉他的手,若是仔細看,還可以發現精靈雙頰些微鼓起,很是孩子氣模樣雙手抱胸,故意站在距離人王有點兒遠的地方,一雙漂亮湛藍色眼睛,始終不願意轉向人王。 於是人類國王只得靠過去。 但他每走一步,精靈就往前一步。你走來一步我就往前走一步,彷彿在玩來追我的遊戲一樣,偏生精靈自己根本就沒有發現這種現象,簡直就是在跟亞拉岡撒嬌。 等了許久,他沒有等來亞拉岡的下一個步伐。 精靈特有的長耳朵悄悄地動下,生來就擁有靈敏的五官觸覺,他可以聽見遠方的聲音,也可以看見遙遠方的視野。可現在他卻發現自己的所有自然能力像是失去作用一樣,在他身邊的所有空間安靜的連呼吸聲音都可以聽得徹底清楚。 他不敢太用力呼吸。 等了又等,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勒苟拉斯有些按奈不住,卻堅持不願意回頭看。於是他在原地耗著,焦躁的感覺並沒遠去,反而是變得更是強烈。 最後他還是忍不住地回頭轉身。 那個男人依然擺著原來的姿態,挺直身子站立在原處,臉上的笑容沒有因為長時間的等待而失去,反而是越來越深。 勒苟拉斯轉身看見亞拉岡一動也沒動地在原地等的瞬間,一種奇妙的感覺從心底湧上,他說不出那種感覺,也無法形容。 但他卻紅了眼眶。 「還生我的氣嗎,我的綠葉。」 亞拉岡輕柔地說,聲音順著風的方向朝精靈吹拂,那些吹過他面頰的微風宛如亞拉岡的觸碰,那般溫柔而舒服。 精靈放下了雙手,任由一種名作眼淚的液體自眼眶熾熱流出。 「亞拉岡.....」 你還走嗎.....我的人王,你還會離開嗎? 滿肚子的話,囤積在心中的最深處,卻在看見那人不曾改變過的容貌以後,精靈除了呼喚那人名字以外,早失去語言。 心臟跳動的地方劇烈地痛著,他大聲呼喊著人王的名字,試著朝向男人跑去,但彼此的距離卻沒曾改變,依然是原來的距離。 很痛啊!他摀著胸口,很痛的啊亞拉岡,你看不見我疼痛的模樣嗎,為何還要離開?為何還要遠去?無聲吶喊彷彿傳到對方耳裡,精靈模糊的視線中,彷彿看見男人逐漸苦澀的笑容,那帶著無盡思念與包容的溫柔笑容啊,一點一點,隨著光點消失。 「亞拉岡!」 猛地自床上彈跳起來,勒苟拉斯的大聲呼喊驚嚇到隔壁房間的矮人。隨即聽見腳步大聲地碰碰碰跑來,門馬上被人撞開。 「甚麼?怎麼了?......勒苟拉斯!?」 矮人緊張地握著斧頭,一身輕便的打扮顯示著他還在睡夢中,胡亂的鬍子與頭髮也沒有整理,即使他整理了也沒有人看出來。但他大喊著精靈的名字,也是害怕精靈發生甚麼大事情。 但當他看見的卻是精靈坐在床上,背靠著床頭櫃,將臉埋在雙膝蓋中低聲輕泣的模樣時候,矮人緩緩放下斧頭,安靜地離開了房間。 他們都知道,有一個人已經永遠永遠地離開了他們。 離開這個世界,離開這個國土。 離開了這個他深深愛著的世界與大地,卻沒有人知道,在遙遠他方,有個精靈,為此緬懷了他上千萬年。 卻始終都等不到他回歸大地的可能。 夜已深。 FIN. 晚安,明天要上班,最後一個上班日。 可以算是短暫的解脫,已經不能理解我為何待不住一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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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托老的中土世界的AU的AL故事... 慶祝親愛的人皇生日快樂,第一次為你慶祝生日,希望一切都沒有太晚~~ 原諒我OOC,原諒我初稿寫完沒有潤過也沒有修過就放出來! 感謝喜歡他們的每一個你! * 在故事開始之前有點事情想說說,一樣的世界不一樣的命運軌跡,卻始終不變的只有他們兩個人的相遇與在一起的結局,只是沒有魔戒,沒有索倫。亞拉岡只是一個出去遊走世界的遊俠,而綠葉則是被父親派出來尋找消失已久的努曼諾爾後裔的亞拉岡。然後,這是他們相遇之後在一起的第一個生日。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到那名金髮精靈的時候,心中的激動與悸動,強烈無可忽略。亞拉岡看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精靈,嘴角彎起溫柔而深情的笑容,傾身過去親吻對方臉,金髮精靈勒茍拉斯被這像是搔癢的溫柔親吻吵醒,好看的嘴唇上下動了下,「早安,亞拉岡。」 「該起來了我親愛的綠葉王子,時間可不早了。」亞拉岡好笑的替勒茍拉斯將頭髮撥到後面,又低頭在他嘴上蜻蜓點水,自己才起來穿上衣服。當他換好衣服的時候,床上那個本來應該醒來的精靈又躺回去睡了。 亞拉岡有些無奈,只好將滿地的衣服撿起來,走到床邊,將人拉起來,「今天我們還得要趕去黃金森林呢,別忘了你跟誰有約!」一邊替睡懶覺的某精靈將衣服從頭套下去,勒茍拉斯閉著眼隨他折騰。 「如果你說的是跟米斯蘭達的話,我想我們遲到是不會怎麼樣的。」精靈沒有甚麼形象的打呵欠說,「更何況,每次跟他約了時間地點,他也總是在他想要到的時候才到啊!」 他像個孩子一樣抱怨著,亞拉岡這才將衣服全都套在他身上,精靈這才醒來。揉著眼睛,被人類推去梳洗,直到他們的東西都收拾好了,離開,勒茍拉斯才完全清醒。他興奮地跳上白馬,那是他父親在他出遠門的時候給他的精靈所養育的馬。 「快點,亞拉岡,聽說米斯蘭達那兒還有跟樹人有關的故事呢!」他興奮得像個孩子,亞拉岡很難想像這樣一個孩子氣的人會是精靈,而且還是高貴如王子的精靈。他好笑的跟著跳上布裏哥,輕輕拍著布裏哥的脖子。 這是他去到洛汗國的時候,與洛汗國的王子希優德交好,並且被贈與的馬匹。 雖然沒有精靈飼養的馬強悍,但是布裏哥的靈性一點也不比精靈所養的馬匹還要少。至少,當他在野外遊蕩的時候碰到危險,也曾經被布裏哥救過好幾次。 「小心點,這裡離那些半獸人曾經出沒的地方很近!」亞拉岡跟在勒茍拉斯身後大喊著,精靈的好心情似乎一點也沒有被影響到,只是笑得更加燦爛往前狂奔。 看在人皇之子的亞拉岡眼中,金髮精靈的笑容比太陽還要燦爛,比滿天的藍空還要清澈,令他捨不得將之剝奪,仿彿這幾百年幾千年的歲月在精靈眼中,不過就是眨眼的瞬間而已,甚麼都不曾在他身上留下。 亞拉岡很感謝主神,讓他能遇到這樣的綠葉,也讓這樣的綠葉喜歡自己也喜歡對方,這樣的可能性很低,卻像是不可思議的魔法一樣,他們的命運轉輪碰撞一起,然後擦出火花,契合的如此美妙,仿彿連精靈的歌聲都無法唱出那種感受。 他們一路向南走,在荒郊野外度過了好幾天,直到他們來到黃金森林的地界,勒茍拉斯一路聽了不少亞拉岡說的故事,比起自己,亞拉岡碰過得見過的更多,遇到的故事也很多。他們倆最大的話題就是精靈,他們談到住在海外仙境的高等精靈、木精靈還有其他精靈們。 勒茍拉斯聽著亞拉岡說他見過諾多精靈打造的美麗鐵器,聽過凡雅精靈開口歌頌伊露維塔的歌曲,見過矮人頑固的模樣,更遇到可怕的半獸人圍剿自己,還有被人殘忍將擁有靈性的樹與妖精混再一起製造出來的強獸人,那是一種新的種族。 勒茍拉斯當下立刻表示:老天那些邪惡的黑暗精靈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亞拉岡笑著將人摟到懷裡,輕輕靠在他耳邊說:「我親愛的綠葉,你不知道的邪惡可多了!還有太多我們所不知道的黑暗降臨在角落,將那些弱小的生物們狠狠折磨不成人樣!而我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如果有機會,你可願隨我走天涯,拯救那些被黑暗欺騙而悲傷的生物們?」 勒茍拉斯賴在他懷裡,由下往上看著亞拉岡,露出一張比陽光耀眼、比花綻放的瞬間還要絢爛的笑容,像個調皮搗蛋的惡作劇小孩的語氣說:「那還用說嗎!」 他最愛看這樣的勒茍拉斯,不是他那些同胞們有點沈重的模樣,而是充滿活力的模樣,是他最愛的人,他的精靈。 「不過你確定我們過去羅斯洛立安的路是正確的嗎?」勒茍拉斯轉移了話題,亞拉岡不確定精靈是不是聽著他的那些故事而難過,因此才選擇轉移話題。他順著精靈的話題回答,「你是不太小瞧北方遊俠了?」 精靈從身體裡發出一陣笑聲,不像人皇那樣沈穩,帶著勒茍拉斯活潑的模樣,如果笑聲也有形體的話,亞拉岡能肯定那絕對是這世界最美麗、閃耀的星子了,他再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形容詞去說明精靈身上每一個地方的美好。 仿彿勒茍拉斯的存在就是主神伊露維塔最美麗的子女,沒有之一。 「我只是在想,我們這一路走來,怎麼都沒有碰到任何、哪怕是討人厭的灰精靈也可以。」勒茍拉斯笑得累了,躺在最愛的人懷裡,他顯得很放鬆。 亞拉岡低下頭親吻精靈的嘴角,勒茍拉斯順勢閉上眼感受兩人唇與唇觸碰再一起的溫度,仿彿都要將自己融化。 「休息夠了吧,該上路了。」亞拉岡拍了拍戀人的側臉,親暱地勾個勾勒茍拉斯那英挺好看的鼻子。 勒茍拉斯特別喜歡亞拉岡這麼對自己。 即使他已經好幾百歲甚至幾千歲,這畢竟也是第一次戀愛,勒茍拉斯想,大概這就是甘道夫所說的:戀愛中的人,無論是哪一個種族都會變得像是雙眼盲目了一樣。 他們踏入羅斯洛立安沒有太久,好幾個精靈就出現在他們面前,勒茍拉斯有一種對同胞們久違的想念的錯覺。但其實他離開上一個精靈領地也不過三個月,對生命幾乎無止盡的精靈來說,那真的不算很久。 …嗯,真的不算久。 「歡迎,幽暗密林的綠葉王子殿下,以及亞拉松之子亞拉岡閣下,請隨我們來。」經過長久的時間流逝,要在中土世界找到一隻純粹的、沒有混過其他種族的凡雅精靈實在不容易。 勒茍拉斯睜著大眼緊緊盯著眼前的三位精靈,兩男一女,他們身上都有一種相似的感覺,勒茍拉斯拉過亞拉岡的手,寫道:“你覺得他們是兄妹嗎?” 亞拉岡有些無奈地笑著比個噓的動作,勒茍拉斯只好乖乖地退回去走在亞拉岡身後半步。 凱蘭崔特與凱勒鵬親自接見了他們。 「歡迎來到羅斯洛立安,勒茍拉斯和亞拉岡,甘道夫已經告知了我們你們前來此地的原因。」凱蘭崔特微笑地說。 兩人微微彎腰表示敬意,打過招呼之後兩人便與凱蘭崔特聊了些話,他們這才知道甘道夫在他們到來之前就曾經路過此地,並且將亞拉岡的來意說明清楚。 「希望你們會喜歡這個地方,我們精靈最美麗的家鄉,羅斯洛立安。」 亞拉岡看一眼金髮精靈,發現對方也是與精靈女王有著相同的看法,羅斯洛立安的確一直都是精靈們喜歡的地方,特別是此地生長著的黃金樹,令此地擁有了另一個名稱:黃金森林。 「謝謝你的慷慨,女王陛下!」亞拉岡說,「我跟勒茍拉斯預計在這裡停留一段時間,不知道你們可有地方能留給我們?」 「我的丈夫為你們準備了一個很不錯的地方,我想你們會喜歡的。」凱蘭崔特說,並且起身帶他們前往早就準備好的地方。 精靈住在樹上,他們利用所有自然界的東西創造最純粹的東西,也因此當亞拉岡隨著他們來到另一個屋子的時候,十分詫異精靈們給他們準備好的地方。 「這是?」 勒茍拉斯也很意外。 「我知道人類對住在哪裡並沒有太多要求,但是米斯蘭達說過,人類是一種比較喜歡腳踏實地的生物,當然,這裡的腳踏實地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凱勒鵬微笑地說明。 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棟建立在平地上的屋子,高有三層寬有數十米,一棟很大很寬很廣的屋子,亞拉岡連忙搖頭道歉,「親愛的精靈女王陛下,這房子太大了,只有我跟勒茍拉斯兩人要住,並不需要這麼華美的地方!」他解釋說,「我們兩長期在外面旅行,已是很習慣野外生活。這屋子實在是…」 凱勒鵬舉起手阻止亞拉岡的話,「房子已經替你們弄好了,若你們拒絕了,這裡將會變成一處廢墟。」 他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接受了這份見面禮。 屋子建立在一處較高的山腰上,黃金森林蔓延在土地與山腰山丘上,一片一片金黃色灑落在樹上,美的不可勝舉。 而凱勒鵬為他們選的地點更可以將黃金森林從進而遠將所有美景收入眼簾之中,勒茍拉斯大大驚嘆眼前的一切美麗。 「這裡真的太美了!」 亞拉岡溫柔地笑著望向那一臉幸福而愉快的金髮精靈,仿彿所有的犧牲都有所回報,他想他最希望看見的,或許就是那張漂亮的臉上帶著活力的笑容的精靈。 勒茍拉斯發現人類的恍神,有些不解的喊著對方的名字,亞拉岡才回過神來,低低地問:「怎麼了?對這裡還有甚麼希望的嗎?」 「不。」他搖頭,伸出手將人類的頭髮撥到應該在的位置,一雙漂亮的眼底盡是擔憂,像是害怕亞拉岡有甚麼不願意說的、有甚麼隱瞞。 「我沒事勒茍拉斯,只是覺得看到你笑著的模樣,我很開心而已。」 他將對方的手拉下來,緊緊握在自己的手中,傾身過去將吻深深刻印在精靈的唇上,勒茍拉斯順從地閉上眼張嘴,感受對方濕潤的舌頭與自己的舌頭勾在一起,兩人呼吸纏繞著,仿彿誰也分不出誰。 仿彿蔓延了一個世紀的吻,慢慢結束。 「你很奇怪,亞拉岡。」勒茍拉斯說。 「你知道嗎,勒茍拉斯我的綠葉王子,今天是我的生日,但對我來說,最棒的生日禮物就是你了。」 精靈大吃一驚,他很少忘記重要的日子,偏偏今天竟然就是亞拉岡的生日,這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他卻將之忘得乾淨。 亞拉岡看見精靈的表情,就明白對方在想甚麼,那一臉失落又抱歉的模樣,可不是他想要看見的。他好笑的將精靈的臉扶起來,額頭觸碰著額頭,他輕輕說:「我最愛的綠葉,你不一樣這麼失落,我剛剛說過,對我來說,最棒的禮物莫過於你。在這個世界,如果有甚麼是我不可以失去的,那絕對會是你。知道嗎?」 「可是…」 「噓!我知道你想說甚麼,但是勒茍拉斯,你不應該將自己的位置擺得那麼低,我不是剛鐸的王,你也不是精靈之王的兒子。我只是我,而你也只是你,將自己擺的平凡一點,你會明白我的感受。」亞拉岡如是說,迎向輕輕吹徐的微風,仿彿連風中都帶著整個世界的祝福。 他想,他是快樂並且幸福的。 亞拉岡笑著看著身邊仍是不解的金髮精靈,他是真的快樂。 Fin. 對不起我寫了這麼久才這麼一點點的生日賀文!結果結束得有點草率(被打#)但是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即使精靈不懂,有一個人懂這樣的幸福快樂,已足夠了,不是嗎? 反正是我王的生日,他快樂並且幸福,那就是最棒最好的了!(To me) 早安,你好嗎? 2016/03/07 寫於早晨鳥鳴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