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他好不容易的把所有考卷批好了,交到教授的桌子上去,才發現時間早過他跟王一博約定的時間,啊的大叫一聲拿了自己的東西就往外衝。 從辦公大樓衝到學校大門,他就算是短跑小能手也得花上個三五分鐘。 但肖戰短跑的爆發力並沒有很好,可以說,他雖然身材不錯,偶爾會運動,但更擅長的是水里的運動,特別是游泳,讓他挑戰的話,兩百五十米的距離他可以在憋氣的情況之下花個三分鐘結束。 這樣的成績在普通人裡面已經算不錯了。 可惜的是,他並不是短跑小能手。 所以他花了一點兒的時間,穿著皮鞋狂奔到定點。 他們學校的大門還算樸素,夜晚裡的燈光打得很亮,深怕夜校的同學們會看不清楚。肖戰自然也沒有錯過每一個在大門口出現過的人,調整了下呼吸,發現他要等的人沒有在現場。 他趕緊拿手機出來撥電話:「喂,不好意思我遲到了!你到了嗎?」 一邊說他一邊擔心的轉著腦袋找人,一雙漂亮的眼睛甚是雪亮一樣。 「我有傳訊息給你,沒收到嗎?」王一博有些疑惑的問。 肖戰聞言,愣了下,說了聲等我一下。 翻到了簡訊的地方,才發現真的有一封沒有讀取的簡訊;他平常收到太多通知或者廣告簡訊,幾乎都不去查看。肖戰保持通話,找到那封簡訊。 “抱歉我會晚些到。” 短短一句話,結束了肖戰的緊張,他笑了起來重新回到通話,「我看到了,既然我們都比較晚到的話,要不換一個地方碰面?」 「好。」王一博想都沒想的點頭答應。 通話的另一邊將來可能是自己的房東,自然是對方說甚麼他都可以。 「那就附近有座位的飲料店吧,我記得這附近有間叫做『Whiskey』的店,記得是個還不錯的店!」肖戰一邊說一邊鬆開自己領口的扣子,滿意地朝著自己說的地點走過去。 今天有課,他穿得著不太正式的淺藍色襯衫,基於禮貌,所以他是規規矩矩地把扣子都扣上了。 若不是因為已經下班,且又跑了這麼一段路,他通常都是回家了才會顯得輕鬆些。 結束通話,他想自己可能還可以回家一趟再出來跟人碰面。 於是他加快腳步回家。 「…應該可以。」 聽到店名當下,王一博動作頓了下,才回復對方。 王一博沒想到對面的人會對自己打工的店評價不錯,有點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改約在了打工的地方,現在時間還早,應該公司還開著,只是可能他的店長有可能把店丟著跑去後面看書也不一定。 想到自家公司詭異的經營方式,王一博也只能接受了。 他似乎隱約聽到了手機那頭的人笑聲,很輕很輕,他以為是自己的聽錯了,並沒有多說甚麼。 結束了通話,他把靠在肩膀上的某人的大腦袋推開逕自起身,拿著自己的私人物品就要離開;這場聯誼對他來說沒有太大的意義,扭頭交代了個一起來的人把某個喝得爛醉的大麻煩送回家去就離開。 在門外他遇到了個這場聯誼的女孩,他並不認識,但好歹也相處一頓飯的時間,至少他有點印象。碰到人,他沒多想,點頭表示自己要先離開,其中一個女孩兒愣了下,下意識拉住王一博,「等等。」 王一博直覺反應就把女孩的手甩掉,兩人頓時間尷尬在原地。 女孩不是一個人,是兩個。 王一博看了一眼對面的兩個女孩,「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要先離開,你還有甚麼事情嗎?」 女孩有些愣愣,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悶在嘴裡的話頓時間成了個笑話,女孩勉強地笑著:「沒、沒甚麼,你的朋友有人幫忙送回去吧?」 王一博一臉奇怪的看著女孩,大概是那小子認識的吧,於是點頭回應問題。他看著女孩對自己道別,頭也沒回的往外衝去。女孩的朋友一臉擔憂地看著女孩,「玲玲,別看了。下次還有機會的!」 被喚作玲玲的女孩搖頭,「不會了,他剛剛想都沒想的甩開我的時候,就可以感受到,他是真的一點都沒想要找女朋友的想法了。」 玲玲抹掉眼眶裡的淚水,轉頭對自己的好友說:「既然這樣,我可以等!一定可以等到的,我就不相信在他身邊晃來晃去的話,他還可以當作我不存在。」 說完拉著自己的好友回去。 王一博一路狂奔,要不是捨不得那幾個錢,他早覺路上打的過去。 好歹聯誼的地點也沒有太遙遠,他跑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終於到了目的地。在外面就可以看見一個男人背對著大路坐著,他順了氣才緩緩推開門走進去。 店裡的氣氛有些不大一樣。 他看著那個人的背影到側臉,對方安靜地捧著一本書低頭閱讀,側臉讓店裡鵝黃燈光照映下更顯柔和。王一博剎那間以為自己看錯了,有些愣愣地站在門口,直到對方感受到他的視線抬起頭來抿嘴微笑打招呼。 「王一博嗎?」肖戰合起手上的書站起身打招呼,他帶著一副細框玫瑰金的眼鏡,看著更顯溫柔。 他這才回過神,走過去看著眼前這個有些眼熟的面孔,「你是?」 「不是你要找房嗎?」 「原來是你。」王一博點頭坐下,「你看著挺眼熟的,我們見過?」 「應該是吧,紀李說你是xx大學的學生,我是那裏的助理教授。」 肖戰笑著回答。 但心底卻是瘋狂打鼓,深怕自己裝出來的不刻意被看穿。 他是真沒想到對方會覺得自己眼熟,要不是他們沒有認真的介紹認識過,怕是他都以為王一博在搭訕了。畢竟,那句經典的眼熟可不就是許多男孩搭訕女孩兒的句子嗎。 「嗯。」 王一博可沒想到紀李小子難得靠譜一回。 「現在時間真不早,我先帶你去看一下環境吧?」 趁著王一博沒問話,肖戰趕緊轉移話題,就對方太聰明問了他不是那麼想回答的問題;若是真的問了,肖戰也只能夠以謊言回答了。 而他,不太喜歡說謊。 「嗯,也好。」被打算思緒的某人點頭應允,拿了自己的東西匆忙忙得來又跟著人匆忙忙得離開,而開店實屬隨意的店長小姐慢吞吞地從後邊走了出來,看著兩人一前一後離開,若有所思。 因為要去的地方並不遠,所以王一博並沒有來得及想太多。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肖戰住處。 「我家也沒甚麼,就是有點積蓄買了個一套小三房的屋子。多了一個房間本來就想說要找個人一起住,裡面基本的家具我都會配,現在裡面基本上就是空的。」肖戰進了玄關後慢慢地說。 客廳、廚房都是共用,大約是新屋子的關係,廚房的東西並不多,就連廚具都沒幾樣,「我不太會做飯,都在飯堂裡吃比較多,所以很少用。」 肖戰轉過身,笑著說,「你會做飯嗎?」 王一博疑惑的看著對方,不太理解這個問題的用意。 肖戰不好意思的接下去說,「其實我覺得飯堂裡的飯不是那麼合我胃口,所以想說如果你OK的話,你做飯我出錢買菜。」一雙漂亮的大眼寫滿期待。 看得王一博不由自主地點頭,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答應了甚麼。 他根本就還沒有決定要不要承租,萬一租金太貴了自己租不起的話,他去哪裡給人做飯去? 「如果你不喜歡這裡,也可以當作我們剛剛說的約定不算數。」看出了王一博略難看的臉色底下在想甚麼,肖戰主動提供了解決的辦法;雖然可惜了沒能吃到王一博做的飯,但他本來就沒有想為難對方的意思。 只是想占個便宜。 肖戰領著人去看房間,「這間是預計要租出去的房間,你看看怎麼樣。」 房型方正且有對外窗,卻不知道白天日照如何。 現下正巧是晚上,若是對一般找房的人來說可能會比較在意些陽光的問題,但王一博的情況比較特殊,他只看了下空間不小,最在意的就是他的租金。 「你要租多少?」 通常會問到這個問題,都是有心思想要談談條件了,會租下來的可能性也高於百分之五十。肖戰有些激動,若不是先前說了屋子是空的,但之後他會去添購基本的家具,怕是王一博不會考慮了吧。 「本來就不是因為缺錢找人合租,」肖戰頓了下,手心全是汗水面上不顯緊張,「也就 兩千含管理費吧!」 他一聽這價格差點沒有扭到脖子,不可思議的問:「你確定?我看這小區的物業費應該也不低,你租這房間這麼大還有新的家具,兩千是不是太誇張了?」 肖戰臉上的淡定誇了,「我、我第一次找人一塊兒住,也不知道開多少才算合理....」 比王一博還緊張。 後者有些無語,這簡直就是任他開價的房東吧?王一博覺得好笑又可愛,但他還是打量了下整個屋子,認為這個價格的確有些便宜,「這樣,我也不知道這小區的情況,但好歹也是合租,我認為三千含管差不多,平日家裡的打掃我來處理包含先前給你應允的做飯的部分,如何?」 「四、四千五是不是多了些?」 他險些笑出來,王一博輕輕笑起來,看著很奶很可愛,「還行,四千五還是我占了你便宜才有的!要不,就你這兒,估計開七千都有人想住。」 更別說這個地段可是黃金地段的小區,王一博默默地想。 「別!」肖戰說,「我這屋子本來也就打算找個認識的,你這開價的我認為還是高了,要不,三千吧!三千,家裡活兒給你幹,一日三餐我包飯錢,你負責做飯?」 「好,就這樣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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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下班的時候,肖戰順路去買了晚餐。 是一間雞排店,隔壁還有飲料店,他只是想要吃點垃圾食物,所以很快樂地買了一份雞排,正在糾結著要不要買飲料的時候,裡面走出了一個店員,臉色有點臭:「先生你要不要買飲料?不要我們要休息了!」 肖戰愣住了,看著眼前跟自己差不高的男生,「來、來一杯綠茶無糖!」 王一博眉毛一挑,轉身回去泡飲料。 包含結帳跟泡好飲料,前後不過五分鐘,將飲料塞給客人之後,王一博手腳疾快地將店裡的東西收了下班。 走出門的時候,看到剛剛那位客人居然還在。 他詫異了一下,並沒有走過去,只是離開之前多看了兩眼。卻不知道在隔天上課的時候竟然又看到這個人。 那人戴上眼鏡後站在台上,嘴角帶笑、神采飛揚,彷彿跟昨天他看到的人不是同一個似的,王一博下意識用手指敲著桌面。 隔壁的紀李靠了過來,嘿嘿笑,「怎麼樣,找到住處沒有?」 「還沒,想趕我走?」 「哪兒的話,這不是關心關心你嗎?」 「你要關心我,不如先幫著找房子吧!」說到這事,王一博就滿肚子的煩躁,開學兩週了,他卻還沒有找到住的地方。 要不是紀李家人給他買了個小房,一套三房的屋子,他怕是連個地方過夜都沒有,畢竟,這整個大北京的地方,他絲毫沒有認識的人。 過沒兩天,紀李來了電話,「王一博,我這兒有個認識的說家裡有空房,合租的那種,你要不要?」 王一博面無表情收起自己的筆記本,「在哪兒?」 「就學校隔壁兩條街,走路都可以到,真不行你也可以買個腳踏車。」紀李那邊的聲音很吵,不用想也知道這傢伙又跑去甚麼人擠人的地方,王一博從不喜歡那種地方,「價錢呢?」 「對方你如果有意思的話先去看看,價錢都可以談,他不靠這個收入的。」 他思考了幾秒,想到自己現在的情況,似乎也沒有甚麼好要求的。 畢竟這時候找屋子,能有個不錯的就很好了。 「行吧,連絡電話給我。」 「好,一會兒給你。」 紀李的聲音很是歡快,王一博微微蹙眉,自打認識這傢伙之後,滿腦子只想著要追女朋友,可惜,沒個女孩兒看上他。 最多就是看他人傻錢多,吊著他胃口。 要不是他還有個有點可怕的兄長,大概早就被騙得團團轉了。 拿到號碼,王一博並沒有馬上打過去,而是先去了打工的地方。他們店長是一個女生,看上去挺年輕的,眼睛很大,長得可愛,但總是面無表情鮮少有甚麼情緒波動。王一博總覺得他們店長似乎發生過甚麼很糟糕的事情,所以看過去即使年輕也不會將人當作是學生。 反倒是有點像是出社會很多很多年的人,他暗想,也許只是他的錯覺也不一定。 「你來了。」 孟子義瞥了一眼王一博,並沒有多說甚麼,淡淡地打過招呼就已經是對他特殊的待遇。 事實上,整間店也就只有他跟店長兩人。 王一博點頭表示招呼之後也不愛說話。 大概是因為兩人都是差不多性格的人,加上大多數學生還在上課中,他們的生意並沒有太火熱,所以他換上工作服之後,就把手機掏出來玩遊戲。 玩了一會兒才想到要打電話聯絡人問房間的事情。電話嘟嘟的響了很久,對方都沒有接。 他悻悻地想大概是在忙,他就是急著找房子,面對這樣的情況也沒辦法太急躁。 客人上門了,他把手機收起來忙碌去。 只要學校一放學,他跟店長兩人就會忙得起飛。而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為他在這裡,他的長相並不難看,扔在一群人裡,都還是高質量的那種。 只有他本人並不以為然。 店裡有一半以上的客人都是女生,而且還都幾乎是衝著他的臉去買的,叫了飲料就躲在旁邊竊竊私語或者偷拍照。 王一博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對待。 從小到大都這樣,換個人也會習慣。 晚上十一點多,他拖著疲倦不堪的身體在店門口等紀李來接自己。 畢竟他現在可以說是暫居在紀李家,並沒有他家的鑰匙,紀李表示過可以打一把給他自己進出。 基於禮貌跟原則,他沒有同意紀李的提議,橫豎自己也並不會住太久且在他家裡的時候只有晚上過夜而已。 等待的時候他慢吞吞地從背包裡拿出一包菸,點燃抽了一口,緩緩吐出,白色煙霧輕飄地暈染被五光十射照射而不黑的夜幕。 大約是大腦運轉的過度,抽了兩口才慢吞吞地拿出手機查看。 王一博愣了一下,發現上面竟然有五六通的未接來電,時間正好是他上班的時候。他頓了下,才將電話撥出去。 「喂,哪裡找?」 對方的聲音通過手機傳來,傳進王一博的耳朵裡,像是有羽毛輕輕撫過他敏感的耳朵,讓後者渾身顫慄。 「你好,我是祭禮的朋友。聽說你那邊有房間可以租?」 王一博喉嚨有點乾,說的有點緩慢。 「也不算是。」肖戰說,「算是幫一個朋友的忙吧,紀李提過,有個朋友現在急著要找房。」 他的聲音有點可愛,王一博默默地想。 天知道他為什麼會用這樣的詞彙去形容一個男人的聲音。 「你就是紀李說的那個朋友吧?」 「嗯。」 「這樣,今天有點晚了,咱們約個假日吧!這個星期六下午怎麼樣?」 「可以早一些嗎,我過兩天休假,有時間。」 「可以,哪裡見?」 王一博想了一下,給對方學校的位置,卻不想換來對方的詫異地回應:「你在這裡工作嗎?巧了,我也是呢!看來我們兩滿有緣分的。」 對方的聲音輕輕笑著。 王一博開始覺得自己的喉嚨癢癢的,他下意識去摸了摸自己的喉嚨。 接著就看見紀李傻笑地騎摩托過來的蠢臉,他想大概是剛剛抽菸的時候吸太大口。 他隨意地回應幾句就把結束了通話,並沒有注意到對方剛剛說的「我也是」是甚麼意思。 紀李嘿嘿的笑起來,「上車吧老大!」 他把車子立在路邊,趕緊把安全帽雙手奉上。 這樣異常的舉動,換來的是王一博眉毛輕挑的橫睨紀李。 一般來說他只會如此恭敬的對他大哥跟教授們,而王一博既不是他大哥也不是操控他生死的教授,當他有這樣的反應出來,十有八九都是有事求人。 換句話說就是:“狗腿”。 「又做甚麼了?」 「哪有!你少誣賴人了!」紀李怪聲怪氣的大叫起來,被王一博瞪了之後才後知後覺得想起來他店裡的店長就住在店樓上。別說,雖然是個大美人,但紀李就是莫名的有點怕她。 王一博拿過安全帽戴上,把人推到後座去,自己上車。 「喂、你又沒駕照,騎甚麼車啊!」 王一博嗤了聲,「說得好像你有駕照才開車一樣。」 兩人回了住處,紀李才說出自己的目的。 只是讓王一博有點詫異的是,他沒想到紀李會對他提出這樣的要求。 「你...確定要讓我跟你去...聯誼?」他臉色古怪的看著紀李。 後者把臉都憋成青色,最後還是狠下心地點頭。 「時間、地點,我看有沒有班。」 紀李有些欲言又止,最後還是甚麼都沒有說的把時間跟地點都給了王一博,轉身跑回自己房間的模樣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模樣。 後者盯著他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聯誼的時間正巧卡在他跟那個人約定的時間之前,王一博想了下,還是決定要打電話過去跟對方說一下自己可能會比較晚到。肖戰正巧在辦公室處理跟學生們講話,聽見自己手機聲音響,拿起來看到螢幕上顯示的名稱,眼角微微彎起,本就習慣面帶微笑的他一下子笑得有幾分真情實意。 「喂?」 「...我是王一博,本來跟你約定了今天晚上六點碰面看房的人。」 「嗯,我記得,怎麼了嗎?」 「我大概會晚半個小時左右,可以嗎?」 肖戰看了眼現在的時間,還有自己滿桌子的文書資料,「嗯,我這邊可以,時間改六點半碰面?」 「OK!」 肖戰輕聲嗯了下才有些不捨的結束通話。 如果這時候有人注意的話,就會發現他表情上的興奮與期待。可惜,整個辦公室裏的人都忙著討論最近某個藝人的八卦,即使是剛剛被他撇下的學生們也是。 「行了行了!一會兒沒事的都離開,全擠這兒做甚麼呢!」 肖戰拍了拍手,吸引幾個大學生們的目光。 後者聽了這話,紛紛上前去打鬧,「教授你別鬧了!咱們可是為了你來呢~」 說話的是個女孩,俏麗的短髮與細框眼鏡,看上去還滿乖巧的。肖戰怎麼樣都還是比他們大好幾歲,他索性拿起自己的眼鏡,笑得更大:「那麼,誰要自願留下來幫忙處理這些資料的話,也可以。」 只是笑意沒有到眼底。 幾個學生你看我看你,隨即一哄而散。 肖戰看著他們跑得跟甚麼一樣快的模樣,失笑坐回自己的座位。 帶著滿滿的期待決定要速戰速決,非得把眼前這一疊的考卷批了好下班。 |